一前說到租,就是租房子,后來加上租車,而現在從服裝到電腦,甚至寶寶的玩具、嬰兒車,全都可租。同時引出一個爭論:租來主義是新興還是無奈?
通過“租”,確實可以用最少的錢獲得最大的滿足。一些人認為,“租”一族的崛起,代表著綠色消費深入人心。
以前租賃行業發展,長期受到押金的制約,尤其貴重物品租賃,往往需要用大額押金作為擔保,有時押金甚至比商品本身的價格還要高,進而把許多用戶擋在門外。人們大都是買不起才租,既然要交的押金都能把東西買下了,那只能是買不起也租不起。近年來,‘租’生活的興起,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社會信用體系建設,解決了押金難題。許多互聯網租賃平臺都接入了芝麻信用等信用體系,信用分達到一定標準就能享受免押金租賃,信用分更高的還有額外優惠。這就有力消除了用戶的心理門檻,最大程度地提升了共享的可能性,還可以反過來促進信用體系建設。
現在的年輕人思想更為開放,“租”生活逐步在年輕人中流行起來,對他們來說租賃并不是什么讓人瞧不起的事情。來自螞蟻金服的調研數據顯示,有73%的用戶對租賃持開放態度,其中一、二線城市人們更樂于接受租賃。“租一族”的典型用戶畫像是95后,學歷高,未婚無房,他們大多是學生和白領,年輕,喜歡嘗試新鮮事物,緊跟潮流時尚。
房子太貴了,那就租一間吧;衣服包包不夠大牌,那就租一套吧。這種方式雖說可取,但總像少了點什么,甚至有點退而求其次的感覺。相較于租租租,買買買無疑更能打動人心。如果可以擁有,誰會愿意選擇借呢?
事實上,“租”生活的流行,也可以說是一種消費降級。所謂消費降級,即在功能相同或相差很小的情況下,有便宜的就不買貴的;在不降低生活質量的前提下,不去為沒有實用意義的溢價買單。這種消費降級其實早就有所表露了,不少年輕人已經開始過上極簡主義的生活,能少花錢就少花錢。而拼多多、名創優品、閑魚這些商家,也正是摸透了年輕人的心思,逐漸變得火熱起來。消費的降級,說明了人們的消費更加趨于理智,不過這種降級的背后,其實也飽含著不少人的無奈。
現在,對不少年輕人來說,房貸、醫療、生育、養老個個都是壓在頭上的大山,既然收入有限、能力有限,能不買的就干脆不買了,選擇租也是可以的。不過有些東西,可能連租都成了一種較大的負擔。根據上海易居研究院2017年發布的《50城房租收入比研究》,全國50個城市超7成房租相對收入較高。其中北京、深圳、上海、三亞等4個城市房租收入比高于45%,不少人的房租可能要花去收入的近一半。
只能說:“有錢買卻選擇租,那叫生活;沒錢買所以才租,那叫生存。”租來主義,好聽點叫新興的生活方式,是年輕人潮流的體現。說實在點,那就是漂泊異地無力支付購買,只能選擇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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